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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度山的风 在平铺的斜坡泼墨 我穿越化开的浓黑 栖落在钟塔顶上。 斜欹的相思树,一排排 狂草般乱舞 躯干折磨得削瘦 脖子抽得细长 承受多少场初恋的风暴呢? 飞雾渲染得一样青湿 但阳台上吟风的女孩呢? 重楼的空旷,那留白呢? 引路的流萤以及梦谷呢? 再不能浏览野色的横轴了。 城市的怪爪横扫上山 伸出灰暗的钢条 四面框住这片净土。 只有长天高旷如故 紫色的夜云挥洒而过 就是这高旷,这空灵 浸润今日的你啊 昨日的我。 后记:丙寅冬访母校东海大学,偕光中先生夫人宿宾馆,风撼长窗,一夜难寐。 后赴台北与挚友瑜论大度山今昔异同,因有是作。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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