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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个男人一台戏——读《亵渎偶然》


作者:萧三郎

  谚语云:三个女人一台戏。今天,伊沙、孙郁和孙见喜三个大男人搭起了自己的“草台班子”,干了一件很爽的事情:亵渎偶像。这一潇洒——厚重——清丽的三人组合,上演的原来是一出让人又心疼又心痛,让人仰视又俯视的“快乐剧种”。

  别闹了,伊沙同学

  伊沙在我的印象中是一位诗人,学得“隔河骂街”的绝技,四处出击,神州处处有人被毙于马下。
  我总以为伊沙有一种少年心态、青春心理,用我们老师黄集伟的话来说就是“太‘前青春期’”,像一个顽皮的大孩子。不过,他骂街的技巧确实不错,值得在课堂上好好表扬一把。如骂巩俐在《唐伯虎点秋香》中的拙劣表演时,伊沙说:“除了露出虎牙傻笑之外就再也露不出别的。在广告片中价值百万的微笑在此不值一个铜板。”在大笑星周星驰的映照下,巩俐确实活像一个刚出道的“女戏子”。
  赋予任何角色以意义和寓言都是不道德的。伊沙同学有一点像美国的那位大教授费曼先生。但是,如果他能够远离那些“旗手”“英雄史诗”“思想”之类的玩意,我会觉得他更像。
  闹归闹,笑归笑,伊沙是一个快乐的好同学。

  你好,孙郁老师

  生活中的孙郁是一位鲁迅的精神遗产继承人,他的世界撒满了阳光,也撒满了鲁迅的身影。在《被亵渎的鲁迅》中,他探究了一个在思想上的徘徊者和现实世界里总遇见“鬼打墙”的先生,那先生活在时间的深度里,也活在历史的牙缝中。
  孙郁老师看董桥,从董桥的存在,他看到了一种语体的复苏,一种价值的揭示。那复苏的是“中年是下午茶”一样的平和的心态,那揭示的是“朱丽叶住在二十五层高楼上,世界上再也不会有罗密欧”的“萎缩”的时代。
  学习孙郁老师的厚重,偏移一下他对遗产的守候,用一个新的希望置换一个沉重的旧失望,用一个快乐的“自己”替代一个正确的“他人”或“真理”,对于年轻的、70年代出生的我们来说,这将会是一次勇敢的听讲。

  向文士孙见喜,致敬

  孙见喜的文字竟是那样的清丽、悠闲和秀丽。这是我第一次阅读后的感觉。他写长江的水没有脚:“不比渤海湾,细浪爬上海滩在银沙里摇曳,退去了,留下波波弯弯的印记,有线谱的曲美,有柔美的沙迹。揣想开来,便是杨妃的蛇腰或某位水鸟的歌喉。”能将这种静美、平常有时甚至是无聊写得这样美貌,这样淋漓,这样痛快,孙见喜真有古代文士的情趣。
  未见孙见喜尊容,想象一下,应该像唐伯虎一样工诗、善画,有情有调,一派文士风流状;口吟一首“不炼金丹不坐禅,不为商贾不耕田。闲来写幅青山卖,不使人间造孽钱。”很人性,很可爱……
  这样的声音也是调侃:茅厕里终于有了声音:“吃了吗爷”“吃了”可是这声音很生活,很真实。
  罪是自找的。快乐也是自找的。在一个穷忙、瞎忙的追赶比尔·盖茨的年代里,我们要钱、要房子、要地位、要荣誉,其实有时更需要的只是夜里的一盏灯,更需要的只是一件可以随时披挂的衣裳,更需要的只是可以随时啃一口的面包。有时候,用纸做的纸家具、纸衣裳、纸面包、纸灯,可以解决部分问题。《亵渎偶像》一书也算一本吧 

  摘自1月7日《新书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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