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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周的沉寂是一种喊叫



  在城里,
  没有什么可以来做我的导师。
  无论是外省的乡巴佬,
  还是剑桥归来的博士。
  无论是高耸入云的摩天大厦,
  还是那些绿油油的人工草坪。
  一顿丰盛的晚餐,
  使我昏昏欲睡。
  异国的歌曲,
  抽象的烟,
  消散在抽象的风景上。
  我将面孔转向镜子。
  我看见我的中年。
  胖了,丑了,松弛了。
  这不是我要去见的那个人。
  但这是我要带着一同上路的人。
  咬紧牙关,
  不说一个爱字,
  这样,我就获得了最低限度的尊严。
  因为这草草收场的时刻,
  什么是值得你带着一同上路的东西呢?
  一只苍蝇。
  更多的苍蝇。
  在黄铜的餐具上盘旋。
  报纸上有凶杀案,
  有淫荡的老头暴死在风流之夜。
  四周的沉寂是一种喊叫。
  而看不见的棍子在空中劈砍,
  看不见的人头滚下山坡。
  真理,像扩散的癌细胞一样,
  跑到了每个人的舌尖上。
  但是,没有一个人可以来教导我。
  他们的牺牲是愚蠢的,
  他们的幸福
  和苍蝇的幸福没有分别。
  我低下头,
  发现鞋底开了一个大口子,
  像一张正要说话的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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