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每时每刻的巫昂——评《正午的巫昂》


作者:李红旗

  我已经好几年没有看过散文了,拿到《正午的巫昂》这本散文集以后,最初也只是想随便翻翻。诱使我这么做的原因有两个:1、巫昂是我的好朋友,2、书的名字有点意思。我想看看正午的巫昂是不是我所不能了解的巫昂。
  没想到,我竟完完整整地把这本书看完了。做这件事情用掉了我一整个下午的时间,下午的人们一般都是在浑浑噩噩中度过的,我也是。但是那天下午我却随着巫昂的叙述感到了一个正午的明亮和空旷,一切都是那么清晰。
  我想谈谈巫昂了。
  在我有限的几个朋友里,巫昂是让我觉得特别亲切的一个人,大大咧咧,没有一般女人的那种小气和造作,也没有男人身上的那种跋扈。她也有自己的愤怒、悲哀甚至绝望,但我极少看到她把这些东西在别人面前表现出来,她只会把这时候的自己在文字里解决掉。面对文字的巫昂是残酷的,所以我们看见的真实的巫昂总是那么一副无所谓、无所求的样子。谁是更真实的巫昂呢?是我从文字里认识的那一个沉甸甸,但是又沉甸甸得明亮无比的巫昂,还是在生活中认识的那个总是一脸无所谓,然而又无所谓地让人总是感到亲切的巫昂。
  如果你是一个在看到巫昂的诗以后又去读她的散文的人,一定可以体会到她那种让人心碎的温柔的残忍。巫昂从来没有在意过自己的性别,但她也绝不是一个女权主义者。一个女权主义者是极其无聊的,巫昂从来没有带着什么“主义”上过路,她只是以一个“人”的身份在感觉或思考着一个“人”的真实或虚幻的生活。所以在她的文字中所流露出的悲哀或者欣悦是诚恳的、自然的,没有任何装腔作势的成分。有很长一段时间,朱文说的一句话曾经一直左右着我的阅读趣味;朱文从来不写散文。朱文说,写诗像做爱,写散文像自慰,写小说像生孩子。朱文的形容无疑是非常准确的,但现在我得重新去理解这句话了。做爱是两个人的事情,免不了有表演和迁就的成分,而自慰完完全全是一个人,一个人在孤身面对自己的时候,用得着为谁表演或迁就吗?如果写散文真的是自慰的话,我现在相信一个从散文中进入的作家才是更真实的。
  《正午的巫昂》带给我们的更像是童年的正午,明亮、空旷、干净而又充满忧伤。在它的面前我们这些日渐麻木、肮脏的心灵和所谓的生活应该感到惭愧。然而,没有什么会惭愧的。
  我所能做的只是感谢巫昂,感谢为我们带来了干净的“正午”的巫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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