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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办法知道


作者:马永波

   然后呢?色彩和色彩的名字
   你有关某种色彩的知识呢?
   全白废的专长,永恒性欲的抑制?
   街景?人行道上的一处污迹
   在骑单车者经过之后,彼此召唤着
   召唤着每一个陌生人,听起来有趣的名字?
   是的,也许,可于此同时,在一个梦的中途
   醒来一个人嘴里充满
   陌生的词包括所有这些:
   是表面和事故同时
   惊吓那表面,它也仍然只是包含着
   就像一本关于瑞典的书只包含那本书的书页。
   设了障碍物的阴湿之地和非实体的尖顶──
   同时在一个泛滥的表面被带走
   不在乎任何东西,
   甚至也不介意它自己的事情。
   有一些我们习惯与之相配的假日,
   是的,它们全然适合
   在一起,可是其间的日子生长得过于繁茂,
   消耗它们的物质,孤儿,剥夺继承权
   然而空气站在窗帘之中,统治着
   像一个百年纪念。没人能进入或出去。
   这些是同一躯体的各个部分:
   一个人也许没有某些部分也能生活
   比如一根手指或肘,可脑袋
   是必需的,而这里不能确定的是:这个
   早晨它离开去上法语课了。
   现在它在休息不能被打扰。
   是的,可是──没有任何“是的,可是。”
   躯体就是这些东西而它散成
   薄薄的碎片,在某处周围
   难以正确地阅读既然没有
   有利的地势,没有观察点
   如同“我”在一部小说里。确实
   从未有人看见过任何地点。这目击者
   收割后的残株之地和眼睑寂静的下垂
   在愤怒的纱门上瞬间冲回
   那一直用它严格的二进制系统
   从它们饥饿的知识中减少真实的
   树林边缘。它已经起了作用
   并将继续起作用。所有要影响
   这作用的企图都是相似的,起伏着,有时
   翻滚着但保持在隐喻的范围。
   没有任何办法了解这些是否是
   我们的邻居或一个被海市蜃楼的红带子
   从远方诱捕来的友善的野蛮人。今天早晨我们
   慢吞吞对他们说“哈罗”那只是懒散
   并不意味着开创了一个风格。至少黄昏时
   某种变化发生了。不是色彩,
   握手的质量,某人呼吸的边缘,
   甚至一个要使每件事物都加起来的普遍渴望,
   花安排好了并超出视野。车辆的疯狂
   在继续,冲撞着,颠簸着,然而
   对于许多人这离终点已足够近了:一个人可能
   拉起一把椅子靠近阳台抱怨。
   落日刚好开始照亮。

   当歌声响起
   对它没什么做的。在香草走廊
   等待一个严肃的年轻护士
   出现,一个不透明金鱼草玻璃花瓶
   在一只手上,垂危的纤弱的女英雄
   向后仰在另一只手臂上,没能拯救
   淋湿在死亡香水中的最后收场。行人
   再次出现。切割机把他们推向天堂。
   (浅水在碎石上爆开。)
   同时我们尝试着拼出
   这非常简单的词,安排好
   一个个单音,把沉闷的混乱推回
   使它巧妙地进入自己在幸福秋天
   田野上雾一样的背景中──你的钱是死的。
   我喜爱这些歌曲的精神,尽管,
   同志爱是最后要剥除的东西,
   甚至现在也能在树杈和细枝的
   波动的图案中看到。为什么我们必须走?为什么你不能
   在这里过夜,在我的床上,让我的手臂紧紧缠着你?
   那确实能解决每一件事提供一种
   平衡知识理论,用我们保留的
   庞大知识碎片:
   所有你喜爱的友谊的一个长期记录,
   从前的来信?过于怪诞
   以至引不起感觉?可是它能使钟琴鸣响。
   如果你倾听你能听见它们仍在鸣响:
   一种情绪,一个刺激,加在一种他们真正是什么的感觉之上,
   连续,穿过拉长的日子的链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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