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燕子



  我似乎忘记了我想说的那个词儿。
  一只瞎眼的燕子回到幽灵的皇宫,
  以折断了的翅膀,去戏弄晶莹的一群。
  在无意识唱着歌儿把夜晚赞颂。

  没有鸟鸣。蜡菊不会开花。
  夜之马群有着晶莹的鬃毛。
  空空的木舟在干涸的河上漂游。
  在蚱蜢中间这个词儿把意识失掉。

  它慢慢地生长,就僚天幕或庙宇,
  一会儿装扮成疯狂的安提戈涅.
  一会儿像死去的燕子坠向脚边,
  带着冥河的温柔和绿色的树叶。

  噢,假若能挽回有视力的手指的羞耻!
  挽回相互理解时的凶凸状的快乐!
  我如此害怕缪斯九神的号啕,
  害怕浓雾、丁当和断折。

  凡人具有爱和理解的力量,
  对他们说来,声音也从手指间流动,
  但我忘了,我想要说些什么,
  无形体的思想将回到幽灵的皇宫。

  晶莹者说得始终文不对题,
  还有安提戈涅、女友和燕子……
  但在嘴唇上,就像黑色的冰块,
  燃烧着冥河丁当声的回忆。

  (吴迪 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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