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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天前,我怀着赦免 顶着体内的铁钉 三天前,我出发去医院 十年前的犯人受到盘问 十年前,我有不在场的证明 药的尸体上,一个女人 扑向它,药铺的尸体旁 我只能看到她的丰腴臂部 一次次,抓起那些药片 十年前,我出现在一个金婚的宴席上 第一次看到繁花似锦 和那位丰腴的美女 鸭绒踏花被 虚无地隆起 我出现在一个婚礼上 右手握着 一大把药片 我的慢慢流走的神经症 我的系统在变换 一切如此缓慢 又快似火箭 三天前,我被捆绑着 送入太空舱 它可是另一个舱? 我体内的铁钉就要飞出来 缓缓地 我被送入另一个人的梦 又怎样?从他的梦腹中冒出 他呀,怎会有一个鳄鱼的胸腔? 成为十六年的急诊所 三天前,一些电磁场 要穿透我的背脊 三天前,我幻化为 一个三维物体 在旋转 风团和寒气侵袭时 我不能 成为高科技的签名 科学飞舞 幽闭天成 这二者要怎样否定我的姿态? 唉呀,我能叫你的名字吗? 我能大声地,恐怖地,窒息地 叫你的名字吗? 一如我激动地,专横地,狂喜地 叫你的名字 十年前的药铺 维护我破碎的神经 十年前,我没有能力 把目光调成微距 在十年的白色药片上 我作加法 怎样让另一个人为我 作爱情的减法 让我的肾上腺素不再激增 当我双手扭紧床框 当医生 冲向铁门 有多美 他的长发升向我的脸 比恐惧更美 怎样让美 长留体内 而不恐惧? 向我的眼眶 重压下 这些问题 而不反弹? 我能抓紧你吗? 我能无望地,警惕地,性急地 抓紧你 一如我在惊骇时 晕眩地,破坏地,发狠地 抓紧白色床单 三天前,我步出医院 三天前,我被赦免 汽车喇叭冲开大街的眩目 象一根羽毛 我跳跃向前 象一条鳗鱼 我游吟向前 象一首爵士乐 我匍匐向前 街对面,一个男人侧身趋前 他是一个邻居,还是一个敌人? 或者二者都是,或者是一个爱人? 这般小:他的声带出自哪里—— “中药?还是西药?”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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